跳到主要內容區塊

國美館「後解嚴臺灣水墨」特展 呈現打破框限的藝術創作(新聞稿)

  • 發佈日期:2017-07-22
  • 點閱次數:4516

國美館「後解嚴臺灣水墨」特展呈現打破框限的藝術創作 

 

 國立臺灣美術館即日展出「記憶的交織與重疊─後解嚴臺灣水墨」特展,今(22日)舉辦開幕式,由國美館陳昭榮副館長主持,策展人吳超然,參展藝術家李義弘、李重重、李茂成、洪根深、姚瑞中、彭康隆、楊世芝、潘信華、蘇煌盛、曾建穎及多位借展單位代表與藏家均出席。國美館陳昭榮副館長表示,國美館在文化部「臺灣藝術史平台建構計畫」的支持下策辦「後解嚴臺灣水墨」特展,邀請吳超然先生擔任策展人,由藝術史觀點鋪陳五個展覽主軸,爬梳自1987年解嚴迄今臺灣水墨發展的現況。本展邀請24位臺灣老、中、青藝術家,由藝術的角度重新審視歷史,透過90件精彩作品的演繹與對話,檢視解嚴後臺灣水墨藝術與政治的糾結關係。展出作品中更有許多跳脫傳統水墨的創作,呈顯創作者的多重視野與水墨藝術新貌,精彩可期。

 

 「記憶的交織與重疊─後解嚴臺灣水墨」特展分為五大主題:「筆墨美學」、「水墨的抽象表現」、「水墨‧環境‧社會」、「水墨‧影像‧裝置」與「告別正統國畫之爭」。水墨畫源自中國並傳播至日本、韓國及南洋華語地區等國,是代表東方傳統的重要繪畫形式,以毛筆、墨、紙、絹等為媒材,在美術領域中自成體系。中國繪畫自唐代後分為「北宗」、「南宗」兩系統,「南宗」創作講究筆趣、墨韻;重視骨法用筆,營造氣韻生動,詩、書、畫融合之意境,與中國的傳統文人思想密不可分,但「文人畫」過度崇尚文人雅興亦影響水墨畫之發展。在藝術史上,重大的歷史事件,總牽動著藝術文化的發展,彼此相互糾結纏繞。策展人吳超然表示,在全球化影響下,其實應該從藝術史的角度審視水墨畫,而水墨畫也可以透過新的視野及媒材有新的理解。他認為「後解嚴創作」的意義在於放下歷史上的糾結及擺脫過去的窠臼,希望藉這次策展重新審視「國畫」這個帶有國族意義及政治意味的名詞,也期待展覽能引起觀者的思考與討論。

 

在藝術史上,重大的歷史事件總與著藝術文化的發展相互糾結纏繞。臺灣美術界在高威權敏感的戒嚴時期(1949-1987年)歷經對威權體制的挑戰與逐步拆解過程,從1950年代的「正統國畫之爭」、1960年代現代美術繪畫團體的興起,1970年代文學及美術的「鄉土寫實」論戰,及1982年國立藝術學院(今國立臺北藝術大學)、1983年東海大學美術系等相繼成立等,臺灣的藝文工作者無畏地衝破政治上的禁錮,至1987年解嚴後對過去政治禁忌的勇於顛覆,使水墨與其他藝術呈百花齊放之勢,建構出繽紛的新風貌。李義弘老師便提到,過去的創作受到許多政治上的限制,本次展出的作品卻展示了水墨創作的活力與多樣性,彰顯自由社會的可貴。經歷過戒嚴與解嚴時代的姚瑞中則表示,解嚴前後社會的脈動帶給藝術家劇烈的衝擊,開放後的自由風氣讓藝術家更勇於探索,帶來更多元的創作。洪根深老師則說,本次特展展出作品豐富,展現不同世代藝術家世代的交接與重疊及當代水墨的特色。

 

「記憶的交織與重疊─後解嚴臺灣水墨」展現旺盛的創作活力與動能,作品類別與媒材紛呈,涵蓋水墨、彩墨、膠彩、裝置、錄像及動畫等,不論是傳統水墨或實驗水墨、具象或抽象、寫實或寫意、花鳥或人物、理性或感性,在在彰顯藝術家對生命的感悟與觸動、社會人文關懷、歷史與現實的思辨,同時展現水墨藝術的探索深度與廣度。展覽即日展出至108日,期待觀眾可以透過本項展覽,對臺灣解嚴迄今的水墨發展有更深刻的體認。相關訊息請參考國美館官網: www.ntmofa.gov.tw 

 

「記憶的交織與重疊─後解嚴臺灣水墨」

     展覽時間201778日至108

     展覽地點: 國立臺灣美術館201-202展覽室

     展覽承辦人:王美雲  電話:(04)23723552 #315

     新聞聯絡人:王奕尹  電話:(04)23723552#133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郭純宜  電話:(04)2372-3552 #336

 

 

國立臺灣美術館http://www.ntmofa.gov.tw

 開放時間:週二~五 09:00~17:00,週六、日 09:0018:00,週一休館 

    址:40359臺中市西區五權西路一段二號 

服務電話:(04) 2372-3552 


附件「記憶的交織與重疊─後解嚴臺灣水墨」五大主題 

一、筆墨美學

 

從公元九世紀荊皓在《 筆法記》中提出「氣、韻、思、景、筆、墨」做為評論繪畫的美學標準之後,「筆墨」一詞便成為後代文人繪畫的討論重心。問題是,中國的繪畫歷史中,除了宋代興起的文人畫之外,還另有歷史更為悠久的宮廷(職業)繪畫。1949年之後,「國畫」在臺灣的美術教育,被賦予一種文化正統的地位。此外,傳統文人畫的「歲寒三友」、「四君子」題材,因為表彰文士的氣節,因此「國畫幾乎等同文人畫」的概念從此盛行。 

 

文人畫的筆墨美學,在乎的是儒家式的人格修養(畫如其人);在訓練上,重視的是書法的鍛鍊,進而在理論上能夠達到由內而外,將作者的內在文化涵養,透過筆法與墨法(內在精神的體現),灌注到繪畫的表現。在當代華人的水墨領域裡,認同這種主張的畫家,依然佔有相當大的比例。 

 

二、水墨的抽象表現 

五月畫會與東方畫會,其實在1950年代晚期開始以一種較具實驗的手法,重新去審視何謂「中國現代畫」、「現代中國畫」。儘管兩個畫會的成員表現手法不一,但是當中的蕭勤、劉國松、馮鍾睿和莊喆等人,依然在臺灣現代繪畫的討論上,留下了深刻的痕跡。劉國松在1960年代的水墨創作,固然會令人聯想到二次戰後美國抽象表現主義的影響,但事實上,他的作品雖然始終未曾進入過純粹的抽象,但卻引發了一股以水墨抽象做為表現的探討。水墨,是否應該,或是可以脫離再現(representation)概念,而進入到所謂純粹形式美的討論?吳冠中(1919-2010)在文化大革命結束之後,連續三年發表了〈繪畫的形式美〉、〈關於抽象美〉、〈內容決定形式?〉就是在挑戰中國畫不能侷限於再現的處理,而應該進一步地去探討形式美與抽象美。 

 

三、水墨‧環境‧社會 

「藝術介入社會」,始終是臺灣當代藝術在解嚴後,一個重要的命題。相較於戒嚴時期的臺灣水墨,大多脫離不了雲煙供養或懷鄉山水,解嚴後的臺灣水墨,在議題上,會更接近社會的真實;在表現上,則會以更直接的批判、嘲諷、觀察等方式來處理。藝術家對於政治上的不滿、對於臺灣自然環境的破壞、自身的文化或性別認同,成為這些創作者的主要關懷。 

 

四、水墨‧影像‧裝置

水墨是否必須背負著「為往聖繼絕學」的歷史重擔?「筆墨」難道到了這個時代還是最高的審美依據?事實上,從劉國松早期所主張的「格中鋒的命」就已經啟動了臺灣水墨畫家的思考與爭辯。如果,水墨放棄了「筆墨」美學,那麼還會有怎樣的發展可能?所謂的「實驗水墨」,或是以裝置、錄像、複合媒材,或深受攝影影響的水墨表現,將會是這個項目的主要關注焦點。

 

五、告別正統國畫之爭

1950年代的「正統國畫之爭」到1983年省展「膠彩畫部」的成立,某種程度解決了長達30年之久的論爭。但是持平而論,從此水墨與膠彩在臺灣的展覽與美術教育系統形同楚河漢界,不相往來。如果臺灣的繪畫還處於一種以媒材分類為審美的方式,水墨與膠彩如果無法彼此對話、相互學習,那麼實在很難期待這兩種類型的繪畫如何與當代藝術對話。因此,本區的作品,將會選擇介於水墨、工筆重彩、膠彩之間的作品來討論媒材的交流,並期待為來臺灣水墨與膠彩兩大領域會因為彼此的開放,而產生新的創作理念與作品。